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但又是什么
让一位30岁年轻华人妈妈
残忍打死自己亲生女儿?
这背后,揭示了底层华人移民的残酷现状
导言: 这看到这条新闻时,小编正在看龙应台的一本书,书里写道:“我,正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来,慢慢来”是我们很多人怀着无比的憧憬和祝愿,去对待一个新生命的态度。
那请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忍心活活打死自己5岁的亲生骨肉,还贼喊捉贼的报警说孩子走丢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是个意外
照片里的这个人叫Chen Mingming,今年30岁,如果她没有杀死自己的女儿,那她现在应该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图片来源:Daily Mail
2010年Chen和丈夫Zhao Liang结婚,之后就产下了大女儿;时隔不久,在2011年底又有了小女儿Ashley。
可能就是考虑到孩子父母要黑白颠倒的经营餐馆,小Ashley从出生起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纽约,直到2015年才搬去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这本应该是她幸福童年的开始,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送上了黄泉路。
(图片来源:Dailymail)
事情还要从2017年的1月9日说起。
这天警方接到了一个名叫Zhao Liang的人的报警电话,Zhao告诉警方自己的五岁的女儿Ashley走失了,希望警方可以帮助寻找。
谁知道,第二天警方就在一家名家Ang's Asian Cuisine的亚洲餐馆里发现了小女孩的尸体。
小女孩的尸体被亲生父母用盐巴掩起来,放在了自家餐馆冰箱的冷冻室里。
图片来源:Daily Mail
审讯全程,她冷静得可怕
Chen既没有懦弱哭泣的辩解或是声嘶力竭的悔恨,更没有一个刚刚失去亲生女儿的母亲的悲恸。面对警方的审讯,不知是不是因为语言障碍,她异常冷静地交代了自己杀死女儿的经过。
警方首先阐述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哭,因为你告诉我,你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无牵挂,所以也没什么可哭的,对吗?”
听了警方的陈述,Chen 沉默。
图片来源:Daily Mail
警方给了Chen解释的机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步入正题,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死的?”
如果看到这段视频,你会听到画面里Chen的声音格外冷静,她说:“我杀了她,她就死了呗。”
图片来源:Daily Mail
警方接着问:“你打她了吗?怎么打的?”
Chen用手比了一下,就像抓着一只小猫崽一样,把孩子往地上摔。
图片来源:Daily Mail
这和警方在尸检报告中提到的,发现小女孩头部受到严重撞击,并在身体多处发现不同程度的伤痕完全吻合。
接着,Chen又冷静交代了如何让丈夫Zhao处理小女儿尸体的全过程。
图片来源:Daily Mail
如果不是Chen的辩护律师Richard Drucker坚持为其进行无罪辩护,就连小编都以为她会这么平静的接受刑罚的到来。
辩护律师Drucker认为Chen是无辜的,她之所以做出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行为是和她的精神状态分不开的。
图片来源:Daily Mail
Chen表示自己平时在餐馆的工作太繁重了,她只有两只手,她也不想这么对Ashley,只是分身乏术,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认为这只是她情绪崩溃的一次发泄,那就大错特错。
根据警方的调查证明,小Ashley自从2015年搬去俄亥俄和父母同住,就在不同场合下受过多次打骂。
一个偷渡客的孤岛
夫妇两人都来自中国福建。不同于6岁就全家移民到了美国的丈夫Zhao,Chen当初是非法入境的。
和无数偷渡客一样,还是个少女的Chen最初也是怀着一颗发家致富的心,给家乡“负责送你到美国”的蛇头凑齐了几万块美元的偷渡费,来到了美国,希望从此就多赚先钱,过上好日子。
可是来了美国才发现,自己期待的“人上人”生活并没有到来。不会英文也没有学历和身份的她,能做的只有中餐馆的服务员。
等待她的是餐馆干不完的活,她没有一天可以放松,因为肩上还背负着几万块美金偷渡费的债。
(图片来源:Crime Forums)
在似乎望不到头的打工生涯里,Chen遇到了Zhao。在Chen的眼里,拥有美国公民身份并经营着一家中餐馆的Zhao是有魅力的,嫁给了他,自己就再也不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打工妹,她可以从偷渡客的底端不费力地爬到顶端变成可以指使其他人的老板娘。
怀着对未来的幻想,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嫁给了Zhao,婚后几个月就生下了大女儿,随后又有了小女儿Ashley。
图片来源:Daily Mail
但是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得容易,作为美国俄亥俄州当地的“外国人”,想要经营好一家餐馆并不轻松。
除了要面临语言上的障碍和文化差异,为了不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下被淘汰,Chen和丈夫只能打价格战,低廉的定价无法供他们养活一大家人,所以他们几乎是24/7工作的,餐馆几乎成了他们的家。
两人餐馆的菜单(图片来源: Zmemu)
从购买食材到下厨房做菜到接待顾客再到应付当地食品卫生部门的各种检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来做。
虽然他们是所谓的老板和老板娘,但其他们在美国也只不过是高级的打工者而已。
两人经营的餐馆
(图片来源:North Canton. Net)
婚后,丈夫也并没有像他结婚时宣誓的那样,爱护她照顾她,丈夫也只是找了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帮他一起分担生活的压力而已。
经济和生活所带来的双重压力、几乎没有朋友和家人可以诉说的苦闷、作为“异族”的挣扎、丈夫的不理解和时不时的暴力打骂...终于,在她心里种下的心魔爆发了。
她爆发的对象不是日益相处的丈夫,也不是饭店里的顾客,是家里刚刚五岁、牙牙学语、手无寸铁之力的孩子。
最终,刑罚来了。
Chen被控“过失杀人罪”,刑期22年,年满后遣返回国;其丈夫Zhao被撤销谋杀罪,但因涉嫌“干扰司法”、“严重虐待尸体”、“使儿童陷入危险”等罪名成立,具体量刑还未宣判。
而当地民众和广大网友们关心的两人另一个女儿,已移送当地的儿童保护部门监管。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据ChinaDaily的数据,美国共有4万多家中餐馆,比麦当劳总数的3倍还要多,其中大多数卖的是美式中餐。
30年前,广东和福建人包揽了美国的中餐,餐馆大多不会离大城市的唐人街太远。
1980年代起,大批偷渡来美国的福州人将中餐版图扩大,他们把餐馆开进犯罪率很高的社区,或是带到人口只有几百人的偏远小镇。
为了缩减开支,雇用便宜的非法的偷渡客成为了很多中餐馆不成文的规定。
Ang‘s Asian Cuisine 常见的菜品
(图片来源:Zmenu)
“等你长大了,就去美国挣钱。”
这是Li Lin记忆里,父母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2016年3月,纽约布鲁克林的警方发现一个年仅2岁的女童被其亲生母亲Li Lin溺死在家里的浴缸中。
警方到来时,其父亲正在为孩子做CPR抢救,而家中的另一个男孩脖子上也有瘀伤,当场就被送去医院救治。男孩被送往医院后,医生发现他脖子上的瘀伤是受长期暴力留下的。
后经过调查发现,男孩也经常被母亲Li Lin抓起双腿、大头朝下的往水缸里按,以示惩罚。
案件发生时是因为小女孩尿了裤子,Li Lin想惩罚她,就像平时惩罚儿子那样,把女儿的头也往水里按。
结果,没想到小女儿就此送了命。
同龄人还在读初中时,家住福建长乐的Li就辍了学,随着村里的偷渡客一起去了美国。
他们村似乎有着不成文的习惯,村里的年轻人稍稍有了劳动能力以后就要“坐船去美国”,为的就是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看着村里第一批去美国的人,寄回美元,建起村里最豪华的楼房,十三四岁的Li Lin被家里人送上了去美国的船。
Li带着几件随身的物品跟着同行的人慌慌张张上了船躲在集装箱里,熬过了海上几个月的颠簸,又慌慌张张地跟着同行人逃过美国海关的层层检查。
恐惧在Li Lin的心中蔓延,太早就被送去异国他乡为生计奔波,无依无靠地被蛇头分配到各种餐馆洗盘子,亲情或许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纽约唐人街(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不仅如此,Li小时候是被养父母捡来的,每天饭还没吃几口,就被养父母要求去做家务,洗衣服、打井水,被打被骂更是常事。即使是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在父母身上学到的打骂成了Li与孩子沟通和教育的主要方式。
但这并不可以成为她溺死自己亲生女儿的理由。
悲剧本应在Li Lin这一代人的手里结束,而不应该让新的一代继承这种悲剧。
所有的苦难都是可以熬过来的,只要有希望。
妈妈,如果有来生
不同于其他,母亲这个词对于孩子来说本身就拥有着温暖的力量。
当我们还没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时,我们就住在妈妈的肚子里。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悲欢离合,我们其实都能感受得到。
但是,那时的我们,还没出生,不知道怎么去向妈妈表达。
终于,我们出生了,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虽然只是呀呀片语,但是我们终于有机会告诉你,我们是多么的爱你!
可是,时间过得好快啊。
在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帮妈妈分担时,我又要走了。
什么?你们说都怪妈妈?
不,我不怪她,是她太辛苦了。
她只是被心魔蒙蔽了双眼,我知道她一定是爱我的。
如果有来生,
就换我来做她的妈妈吧。
我会给她扎最漂亮的小辫子,认真听她说话,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迁怒于她;
如果有人欺负她,我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
我会为了她,努力奋斗,让她衣食无忧,做她永远的大朋友。
可是,来生在哪呢?